第39章 、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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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有我什么事啊??

乔意浓瞠目结舌,你们不能因为和我熟,就拖我下水啊!

他不禁在心里细细复盘,思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两个本该有过暧昧的有情人,如今处的……至少看上去水火不容?

难道是七夕那天,和季绥宁一起去喝酒的时候,吵架了?

还是刚刚完成任务时,两人产生了误会?

居然交恶到在镜头前,都毫不掩饰,甚至要拉他挡枪的程度。

由于预告片放出的时段,和他们焦头烂额赚钱的时间重合,所以嘉宾并不知道,自己的采访片段已经全网放送了。

在外面掐得轰轰烈烈,相关话题住在热搜上下不来时,他们八个还对除自己外,其他嘉宾的回答一无所知。

看到乔意浓不敢苟同的表情,林行知和叶其蓁同时意识到,要找个合理、又具备竞争力的原由,圆过去。

追人也讲求技巧,在不确认对方对自己有意思的情况下,过早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相当于自爆,只会把人逼到别人的怀里。

——这个时候,谁先露出马脚,谁就输了。

林行知开始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语气,睁眼说瞎话:“和小乔认识这么久,还没出去玩过,平常大家都忙,没什么时间,正好现在有这个节目——小乔想和我一块出去吗?”

直接避过重点,把问题抛回来,再加上他那张极具迷惑性的脸,听得乔意浓都信了。

眼见乔意浓张了张嘴,像要回答,叶其蓁深吸口气,沉声打断:“我有首新歌……是有关于同性的,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有点卡顿。”

他灰蓝色的忧郁眼眸望向乔意浓:“你愿意帮我找回灵感吗?”

此时,他们几人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包括姜子俊、顾雪漫,宋晴、张珂然两组在内,还分别穿着属于他们那个职业的工作套装。

而乔意浓脸上,更挂着层舞台妆。

化妆师给他画得已经算偏淡了,基本只用隔离粉底——他的肌肤状态好,脸型五官也很精致完美,根本用不上补光修饰。

只有眉尾的部分,化妆师给他稍稍修了下。鉴于乔意浓是个睫毛精,连假睫毛都没给他贴。

但即便如此,效果仍然出类拔萃。

夜色下,灯火迷离,两名英俊高挑的男士,同时向他伸出了手。

真跟童话似的,美丽的公主被王子们争相示爱。

乔意浓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视线往下移,然后就看到了王子的……

大花裤衩。

乔意浓:“噗——”

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抖着肩膀说:“对不起哈哈……不,我没笑,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

所有人连同摄像机,循着他的目光落在林叶二人身上,顿时爆笑出声。

而俨然成为众人快乐源泉的林行知、叶其蓁,脸同时黑了。

谈不上生气,更多的是无奈,乔意浓就有那种让人没脾气的本事。

如果说先前还有那么点修罗场的焦灼气氛,现在也被他这一打岔,给震天响的笑声冲得半点不剩了。

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景深忽然插进来,对乔意浓说:“这个悬念,我们就留到下一期再揭晓,小乔不用急着做选择,这两天好好斟酌下。”

所有人:?

不顾林叶二人的杀人目光,景深拿着小喇叭喊:“好了,我现在正式宣布,《我们恋爱吧》第一季第一期圆满结束!”

圆满个鬼啊。

姜子俊忍不住吐槽:“你心是真的脏啊。”

-

在节目组连续不断的作妖下,一天终于结束。

等大家卸了妆换完衣服,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林行知眼睁睁看着叶其蓁,跟乔意浓上了一辆车,无视迎上来嘘寒问暖的段琪峰,走到季绥宁的车边停下。

后者十分心机,刚刚主动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乔意浓是觉得自己坐哪儿都行,根本没多想,也就意识不到季绥宁在安排座位时,隐隐将他和叶其蓁隔离开来的小动作。

但他不知道,叶其蓁心如明镜啊,但也只是脚步一顿,就默不吭声地坐进了后车厢。

毕竟这里三个心怀鬼胎的男人,只有他和乔意浓住一起。

其他人想留下,都得费尽心机想借口。

季绥宁在驾驶座发动车子,林行知一手架在前座车厢上,弯下腰和乔意浓对视。

苦夏的深夜,周遭一片蝉鸣的喧嚣,他的眼内有什么在流动。背着光的脸庞,凝结着一泓月霜。

乔意浓眯起眼睛,他看不太清林行知的表情。

阴影落在高高的眉骨下,他的双眼隐没在了灯火阑珊下。

最后,林行知道:“回去好好休息。”

他毕竟是客人,没有理由强求乔意浓带自己回家,这会显得他过于没有礼貌,和傲慢。

欲求和理智在内心激荡,林行知远不如表面的平静。

可他的平静就像一座牢笼,将那头眉目狰狞的野兽,硬生生关了回去。

也许有朝一日,它能得见天日,但绝不是现在。

少年笑起来,眉眼无忧无虑:“你也是,辛苦一天了。”

撑在车窗上的手指动了动,林行知目光定格在他的眉眼间。

多想摸摸他含笑的眼角,摸摸饱满的卧蚕。

这边浑然不觉的乔意浓低头,从手提袋里摸出一个蜜桃大福。季绥宁来接他的道上,还给他打包了夜宵。

他抬头,递给林行知:“林哥拿着,他们家的大福超级好吃,这个是我最喜欢的口味,不甜不腻,你应该也吃得下了。”

林行知一怔:“你知道?”

明明之前还会懵里懵懂的把甜品塞到他手里。

乔意浓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嘛,虽然一开始会给你塞些你不喜欢的,但后来看你吃东西,都会跳过甜品,就开始想我是不是为难你了。”

“然后就会觉得林哥人真好啊,为了不伤害到我的感情,就这样忍让过去了。”

少年的眼睛迎着灯光,清澈透亮。

看着他心无城府的脸,林行知胸口忽然涌起一阵热流。

驾驶座上,季绥宁右手挂挡,踩下油门。不等林行知开口,缓缓驶出车位。

乔意浓把头伸出窗外,朝他挥挥手:“拜拜啦,林哥。”

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林行知握紧手里的小盒子,低声道:“再见。”

直到季绥宁的座驾消失在夜色里,他才收回视线,缓缓转身,紧接着身体一顿。

只见周瑾衡立在他身后的路灯下,不知过去多久。

从刚刚他和叶其蓁当着摄像机,抢乔意浓开始,周瑾衡就一直很沉默。

他张了张嘴,叫了声:“林哥……”

话音刚落,又像是被林行知迅速恢复的冷淡给打击到了,语至中途戛然而止。

此时的林行知周身,散发出一种无声的信号。他拒绝着任何人的靠近,也不想和谁有过深的人际联结。

这些周瑾衡自然懂,因而只能咬牙,硬着头皮上:“我找到一家不错的店,你肯定会喜欢,我们——”

林行知走过来,在和他擦肩而过时,说了句:“不喜欢的口味,就别强求。”

周瑾衡萌的回身,抓住他的手。

目光死死盯着林行知手里的蜜桃大福,周瑾衡心有不甘地质问:“那他就合你的口味了?你不是不爱吃甜吗?”

凭什么你可以强求,却又用同样的说辞来阻止我?

“不。”黑发青年摇头,他忽然俯下身,凑近周瑾衡。

一刹那,乌沉沉的眸光似出鞘的剑,寒光四射。

他说话的语调同他的目光一样冷,几欲将周瑾衡的一腔热血冻结。

“我的意思是,你并不了解我。”林行知淡淡道。

他说完,直起身体,将呆滞的周瑾衡扔在路边,转身离去。

灯光将青年倒映在路面上的阴影,拉伸得格外狭长。

脚步声由近及远,在夜里格外清晰。

周瑾衡眼眶发热,盯着那道即将伴随脚步消失的影子,一时情绪上涌。

他想也不想的抬头,朝林行知的背影喊:“那你知道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

这边厢,车内。

“可以啊。”季绥宁挑挑眉毛,兴师问罪:“拿我的东西借花献佛?”

乔意浓美滋滋地喝了口芋泥啵啵奶茶:“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

季绥宁乜斜他一眼:“你还知道是给你的,那之前是谁的?”

乔意浓非常识趣,“你的。”

季绥宁收回视线,看着前方的路况:“那是不是还欠我一句什么啊?”

乔意浓:“多谢榜一大佬季老师打赏!”说着,就要往他嘴里塞马卡龙。

“来来来季老师,这是今天刚从爪哇国空运过来的皇家马卡龙,请您品尝。”

季绥宁脸一下没绷住,笑场了:“我开车呢,你自己吃。还有,我也不爱太甜的东西。”

前方红灯,季绥宁松了油门,减慢车速停下。

他转过脸来,似笑非笑:“你这颗小脑瓜,还能多记住一个人吗?”

乔意浓挺起胸脯:“你这是在小看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背一个德布罗意的波长公式出来?”

季绥宁:……

季绥宁:“倒也不必。”

乔意浓顺手把马卡龙塞进自己嘴里,然后从另一个纸盒里,拿出一个小盒分装的抹茶奥利奥雪媚娘,含含混混问:“季老师季老师,我能分小叶一个吗?”

季绥宁摆摆手:“我说不许,你会听吗?”

乔意浓理直气壮:“我是在帮你做人情啊!你看看你,这么小气,连这么点小恩小惠都不肯放出去,还怎么当我的经纪人,我简直要怀疑你处人脉的能力。”

“给,你的雪媚娘。”乔意浓转身,朝叶其蓁伸出手。

后者一脸无语的接过。

乔意浓朝他‘做人情’的对象,豪气地挥挥手:“别跟我客气,今天季哥请客,大家有福同享。”

结果被季绥宁忙里抽空地敲了下脑袋,笑骂:“臭小子,我看你就是得意忘形了。”

前面两人插科打诨,后座的叶其蓁蠕动了下嘴唇,想要插话进去。可季绥宁看似被乔意浓压着打,但实际上,这是他刻意引导的结果。

这是季绥宁的优势,也是他在社交场合无往不利的王牌——让人拥有开口的欲望,让人能够在他面前,展露真实的自己。

他能够撬动别人的心窗,自然也有办法,堵住墙角的洞,让偷食的老鼠进不来。

看似天马行空、没有逻辑的对话背后,实际上每个都恰巧是叶其蓁不了解,亦或者干脆就与他无关、难以接口的。

而他们转变话题的速度之快,也杜绝了给叶其蓁察言观色后,再插话的机会。

可以说十分老谋深算了。

到乔意浓楼下时,季绥宁靠着车窗,半开玩笑地对他道:“我说都这么久了,你也不请我上去坐坐,难不成你家里除了小叶外,还藏着别人?”

乔意浓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的家你想来就来,随时接受检阅。”

季绥宁打蛇随棍:“天这么晚了,你就不担心我路上碰到什么坏人”

你一个攻,能碰到什么坏人?

那种被几个街溜子拖进小巷子,轻则掐下巴,重则打包送夜总会卖掉的倒霉剧情,只有受才会碰到好吧!

再说了,坏人还能把你们攻怎么地?

乔意浓小小声嘀咕,没被你们卸胳膊卸腿都算不错了。

季绥宁可怜兮兮:“也不知道关心下你季哥,说句这么晚了,就在我家睡吧。”

乔意浓:……

不是他小气,实在是他爸最近开始查户口了,怀疑他背着家里,在外面交炮友,睡衣是真的不敢往外借了。

乔意浓退而求其次,说:“那下次你带点换洗的东西来,我家实在没你能穿的衣服。”

目的达成。

季绥宁朝他飞了个秋波,桃花眼含情带笑:“记住今天说的,小孩子不可以食言而肥。”

-

季绥宁一走,场面陡的安静下来。

乔意浓一时间找不出话题,索性就不说话。叶其蓁默默跟他走了阵,听着电梯间“叮”的提声音,在狭小的电梯间响起。

须臾,他低声道:“挺好看的。”

乔意浓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叶其蓁牢牢盯着亮起的楼层按钮,说:“你晚上穿的那套,不丑。”

“你说这个啊,”乔意浓恍然,紧接着耷拉下脑袋,长长的叹气:“别提了,你是不知道我们那组被折腾得有多惨,景深简直不当人。”

叶其蓁问:“怎么了?”

乔意浓刚要叭叭,转念想起自己签的保密协议,气若游丝地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到时看就懂了。说真的,我已经在后悔了。”

叶其蓁顺水推舟问:“第二期的搭档,你选好了吗?”

电梯上升至顶层,朝两边打开门。

乔意浓迈开脚步,边走边说:“其实我还没想好,刚刚被景深打断了。”

大拇指在门口的密码锁上摁了下,只听“咔擦”一声,锁芯转动,门开了。

乔意浓推开门,回头笑道:“不过不着急,这不是还有几天可以慢慢想嘛。”

叶其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很难说清自己此时的心情,就像薛定谔的猫,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至少这一刻,他还能抱有希望。

“我要搬走了。”他站在玄关,带上了门,忽然道。

时至今日,终于说出口了。

乔意浓已经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把还没动过的甜品放进冰箱冷藏,然后拿出玻璃杯,给自己倒牛奶。

听到叶其蓁的话,先是“哇”了声,从厨房探出半个身体:“star这么快就给你安排好地方了?挺好的啊。”

把倒好的牛奶扭紧瓶盖,又放回了冰箱,自己则端着玻璃杯走出来:“给你租哪儿了?”

叶其蓁:“云溪湾。”

“那挺近的哎,去哪儿都交通方便。”乔意浓踱步近前,笑着问:“那你什么时候打算搬,需要帮忙吗?”

叶其蓁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乔意浓歪歪脑袋,有点疑惑。

最后,叶其蓁深吸口气,说:“这个星期内。谢谢,不用了。”

他知道刚刚一瞬间的妄想,有多不切实际,乔意浓不喜欢自己,又怎么会挽留呢?

“啊,”乔意浓看了眼手机日历,“今天周二,还有五天,时间还算充足,你要是周末走的话,我们还能一起吃顿饭。”

这时他抬头,朝愣住的叶其蓁斜斜睨来,“庆祝你拥有新的开始,以后我们小叶步步高升、大红大紫,怎么样?”

一时间,叶其蓁心底百味杂成。

他总是这样。

漫不经心地向所有人散布着自己的好意。

他是如此懂得快乐的滋味,心的力量又是如此强大,是以从他这得到过的人,总会想要攫取更多。

人都是依恋温存的,也都是贪婪的,可就在他们变得无法回头时,他们也将悲哀的意识到,跋山涉水想要前往的爱丽舍乐园,并非对谁都开放。

它大门紧闭,将渴求它的人都拒之其外,只能沉沦在阿刻戎河里。

他想要他的爱,不是广博的慈悲,而是充满了私欲,充满了封闭性和排他性的情爱。

可是再机敏狡诈的野兽,也在面对看似纯良可欺的乔意浓时,心甘情愿地收起獠牙,俯首做一头没了利爪的老狼。

叶其蓁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急怒,它来得突然又汹汹,那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找来多少别有用心的人?!”

几欲脱口而出。

在千钧一发时,被他生生忍住。

说了又如何呢?

叶其蓁可以想象到乔意浓脸上惊愕的神色,以及追问他为什么的模样。

遭人觊觎并非花朵的过错,馥郁的芬芳诚然醉人,可说到底,不过是自身的一场痴梦罢了。

“对了,你不是说卡歌吗?”静谧的氛围里,突发奇想的乔意浓出声道:“到底哪里卡?我们现在就看看?”

叶其蓁微微一怔,旋即回过神来,道:“要一架钢琴。”

乔意浓听了,神态轻松地指指楼上:“这个有,在楼上,你跟我来。”

-

乔意浓的书房里,有一架立式钢琴,他好歹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小少爷,琴棋书画自然都碰过些。

只不过后来傀儡意识操控了他的身体,为凸显出他的“废物”属性,这些技能点自然也就被搁置一旁了。

而对于叶其蓁来说,钢琴更是意义非凡。

他坐到琴凳上,下意识转头,望向乔意浓。

后者正坐在侧边的沙发上,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他甚至能看到乔意浓浅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

叶其蓁收回视线,伸手温柔地拂过琴键:“小时候,我学的第一件乐器就是钢琴。那时我在外婆家,她一点点教会我的。”

少年听得很认真,像是想要通过他的语言,去触摸他的灵魂,和过往的他共鸣。

叶其蓁垂落眼帘,瞳孔里晕开了一点暖色。

“她教我识谱,教我音阶,在我编出小儿科的曲子向她炫耀时,微笑着鼓励我。这原本是我前二十二年人生里,最美好的记忆。”

长指按动琴键,悠扬的音符在午夜响起,盈满整间书房。

浪漫的曲调似沾染上了夜深深处,丝缕的忧伤。

但这份忧郁和孤独,却是它的主人甘之如饴的。只要回忆起曾经,即便日后风霜雪雨、孤灯夜明,也依旧能使人扬起嘴角,心口涌起热流。

他甘愿为了爱,坠入阿刻戎河底。

伴随着童话幻梦般的音乐,叶其蓁轻声絮语:“她告诉我,音乐是爱的表达,要为心而发声。只要所弹所奏,从心出发,就是最美妙的乐章。”

——骗你的,根本没有卡。

——只要想到你,就会有无尽的情绪,从我指尖倾泻而出。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音乐终了。

“我,”叶其蓁的双手还放在琴键上,他顿了顿,问:“还能回来吗?”

晚上,他和林行知在店内清点货物。

后者突然道:“你准备在他家住多久?一辈子?”

叶其蓁记账的手一顿:“你有资格说我吗?”

林行知一改往日的冷淡,言辞极为尖锐:“怜悯是距离情爱最遥远的路,你还打算自欺欺人下去?”

叶其蓁握紧拳头,“不用你说。”

房顶鹅黄色的灯光氤氲开来,将少年脸颊上细细的绒毛,镀上了层暖色。

乔意浓笑着说:“可以啊,随时欢迎你来。”

叶其蓁的目光流连在他翘起的唇角,此刻,他的脑中只剩下那句:

The?world?is?changed?because?you?are?made?of?ivory?and?gold.?The?curves?of?your?lips?rewrite?history.*

世界因你而改变,因为你是象牙和黄金所造,你嘴唇的曲线将重写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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