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他不愿成为世界 这才……

维斯特盯着困住纳蒙洛斯的牢笼, 即使好一段时间过去了, 到现在都还有点不相信。

他居然……真的成功了。

他们计划就是消磨纳蒙洛斯的耐性，让他进到最后的套里。

这每一步他们都走的很小心, 而到最后结果来的时候, 他们依旧有些不相信。

纳蒙洛斯……他们居然真的困住了纳蒙洛斯。

维斯特从来不奢望自己能够杀死纳蒙洛斯，而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 那就是拖住对方，给在梦境外的人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们的牢笼叠加了不少人的精神力, 虽然参与的阿卡姆反派基本都是疯子, 但是疯子的精神力并不见得就很弱。

算了一下, 从纳蒙洛斯进入梦境到现在, 外边大概已经过去三天了。

而到现在为止, 纳蒙洛斯还是没能够成功出来。

但是他们不抱太好的希望，因为他们很清楚，已经到极限了。

这个极限指的并不是这个牢笼的极限，而是说的纳蒙洛斯最后那点耐心的极限。

实际上, 他们两天前就觉得这个极限到了, 也做好了应对他的准备, 之后的两天, 每天都仿佛是白赚的一样。

到现在维斯特都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纳蒙洛斯究竟有愤怒。

终于, 在一阵过于强烈的愤怒袭击维斯特的心头后，他看见包围着纳蒙洛斯的囚笼发出刺目的光芒，紧接着强大的力量强行打破了牢笼。

纳蒙洛斯终于还是选择了一个非正常方式出来了。

对于纳蒙洛斯出来这件事，维斯特居然一点都不遗憾, 甚至有点开心。

他差点都开始担心，纳蒙洛斯没有出来，是不是真的开始思考他最瞧不起的人类了。

现在看来，纳蒙洛斯还是那个纳蒙洛斯，没有任何变化。

也是，那么漫长的时光都没能让他改变，这短短的三天，他怎么可能变了。

维斯特都觉得自己心态不错，到这个时候都能自己开自己的玩笑。

是啊，都到这种时候了。

这次他们不可能在诳着纳蒙洛斯玩了，他又不是傻子，之前能骗到他，纯粹是因为他就没拿正眼看过这些人。

现在只剩下一条路，正面硬刚了。

阿卡姆的其他人早就撤走了，哥谭还在对抗纳蒙洛斯的尸兵，他们也不可能真离开太久。

而且维斯特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梦境向他们开放太久，这些可都是真真的反派，他们就算一时目的一致帮助了维斯特，维斯特也不能指望他们在自己梦境里闲逛时不生出点其他心思来。

于是现在正面刚的其实也就只剩下了四个人，他，墨菲斯，尼格玛和不知道为什么主动要求留下来的企鹅人。

好消息是他们有四个人，坏消息是他们只有四个人。

更坏的消息是就这么四个人，尼格玛还是个战五渣！

所以……

“逃吧。”　维斯特淡定的说道，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说得不是大家准备跑路一样。

正面硬刚又不代表真的上去打，跑也是一种。

一条观点用到低，他打从一开始就没真打算和对方正面冲突。

在纳蒙洛斯即将破笼而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四散开来，跑的不见踪影。

维斯特盘算着一共四个人，分开跑，被抓到的几率总归是要小的多。

谁知道他的盘算落了空。

维斯特看着面前的纳蒙洛斯，终于想起，哦，对了，他们之间还有一些奇妙的联系。

“你故意引我来抓你。”纳蒙洛斯说，“你知道这一次我如果抓住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绝对是会要了他们命的，但是我不会杀你，所以你仗着我不会杀你，就让我能够感应到你然后来抓你。”

好吧，维斯特承认，他故意让纳蒙洛斯能够感应到他，然后过来找他。

这一次纳蒙洛斯绝对不会放过那剩下的三个的，只要见到了，他一定会立刻杀了他们的。

但是他必须纠正一点。

“我并不觉得你一定会让我活。”维斯特强调道。

他这个时候反而放松了。

纳蒙洛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很有意思，你的同伴好像和你同样的想法，他们也留了一点痕迹给我。”

那就错了，这绝对不是他们干的出来的事，维斯特在心里嗤笑道。

“你说的很对，维斯特。”纳蒙洛斯张开口，缓慢的说一句让他惊讶的话，“我确实太看低那些人类了，这是我的错。”

维斯特瞪大眼睛，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人类很有意思，你也一样。”纳蒙洛斯说，“当然，我也很愤怒，但是我在未来我会去试着看看那些人类的。”

听完他说的话，维斯特又放下心来。

还好，纳蒙洛斯还是那个纳蒙洛斯，用词，态度依旧那么高高在上。

“和我走吧，剩下的这种情况就真的不需要在挣扎了。”纳蒙洛斯说，“看在你那么维护那些人类的份上，我也向你保证，我不会追上去杀了他们的。”

维斯特撇了撇嘴，对维斯特的话忍不住笑了又笑，最后终于说：“其实你知道我也是可以死的，对吧。”

他摊开手：“世界的祭品只能由选定者亲手献上，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是被选定者，但是我想只要我死了，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谁知道纳蒙洛斯笑了：“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我的孩子，你不会死的，你见过那么轻易死亡的法则吗？你的意识不会死，最多就是肉体死亡。而如果你肉体死了，那就更好了，我会直接把你的意识带走，然后重新养大你，最多就是花点时间养大你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维斯特立刻问道，“既然这样，那我死了重新开始不是更加简单吗？”

纳蒙洛斯放松了，他知道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维斯特其实已经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所以他不介意给他和死亡的后代解答这么个简单的问题：“因为那太慢了我的孩子，我等不及了，我等了千百年的时间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而且我不想损失你的力量。”

他走到维斯特面前，伸出手，梳理他的头发：“我的孩子，重新养育你也是需要力量的，我不想浪费任何一点点的力量，你懂吗？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得到你，是命中注定的结果，你挣扎也仅仅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维斯特叹了口气，他明白到现在这一步他是真的没有路有走了。

除非奇迹降临，否则他想不出其他任何办法来解决面前的困境。

唯一能希望的就是超英们还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他……

“你错了一点。”正在他想得时候，他听见了尼格玛的声音，“留下的痕迹真不是给你看的。”

维斯特猛地抬起头，蝙蝠侠破窗而入，从天而降。

“我就说这个该死的蝙蝠怪肯定会来的。”企鹅人在后面说，“他只是迟到了。”

蝙蝠侠一下子抓住维斯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离开梦境。”

“可是……”

“没有可是，立刻离开梦境。”蝙蝠侠飞快的说道。

维斯特信任他，信任所有和他曾经并肩过的人，所以他立刻给了自己一刀，靠着疼痛，离开了梦境。

睁开眼睛，他听见了打斗声。

卡玛泰姬内，激烈的打斗声来自于不死者和超英两边。

接着他看见了纳蒙洛斯同样醒过来，就在他的旁边惊疑不定。

布鲁斯他们来了，他们真的解决了那些神，然后来到了这里！

纳蒙洛斯的脸色大变，这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这次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危险。

他立刻起身去拉维斯特，想要强迫他完成世界力量的转换。

维斯特当然不肯，同一时间，他头顶的天花板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动，随后哗啦的坍塌了。

混乱中，他看见了手持盾牌和长剑的女人——神奇女侠。

“亚马逊人绝对不会向偷窃者臣服！”戴安娜举着长剑，对准了纳蒙洛斯。

“宙斯的后裔？”纳蒙洛斯嘲讽的说，“可惜你的父神预备向我投降。”

“绝对不会的。”戴安娜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已经说服了父神了！”

纳蒙洛斯脸上微变，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笑了。

“看来你们已经解决了那些废物了？”他气笑了，“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即使给予了他们力量，他们依旧连一群人类都打不过。”

这话说完，戴安娜和维斯特皱起眉。

戴安娜是因为他话里对人类的讽刺，而维斯特更多是因为纳蒙洛斯对那些神的蔑视。

“你离开。”戴安娜拍了一下维斯特示意他赶快走，他会来对付纳蒙洛斯。

维斯特停顿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出去后他就看见大殿内一片混乱的战斗，超英们解决了那些神，终于集体赶了回来。

而他们的对手则是那些曾经死在战场上的队友。

维斯特感觉到了心酸。

“维斯特。”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过头来，他看见了托尼。

托尼穿着灵魂用战甲，朝着维斯特飞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他。

“老天啊。”他对维斯特念着。

拉开距离后，维斯特忍不住问道：“我让克拉克带回去……你没有……”

“听着男孩。”一听维斯特提起他之前给他们准备的复活的东西，托尼就来气，他摆正表情，严肃的说道，“如果不是由你来给我新的身体，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世界有我，有蝙蝠，有那么多人，不需要牺牲一个普通人。”

“我不是……”

“听着，你是我的小老板，永远都是，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需要去做那些有的没的。”托尼说，“下回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参加。”

维斯特鼻头一酸，差点就要哭了。

而这个时候，同样在战斗的克拉克飞了回来。

他盯着维斯特，终于松了口气。

在所有人战斗过程中，轰隆一声巨响，接着大家就眼看着神奇女侠撞破了几面墙，砸在了地上。

离她最近的巴里赶紧去扶她，而戴安娜擦干净嘴角的血，缓慢的站了起来。

纳蒙洛斯从被撞毁的墙内走了出来，阴沉着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我真的是对你们太仁慈了。”纳蒙洛斯如此说道，虽然他的仁慈没有感觉到过。

于是那些正在和超英们战斗着的尸人士兵像疯了一样，更加疯狂的朝着其他人攻击。

被控制住的人里，娜塔莎对上了史蒂夫，如果不是那双无神的眼睛显示她被控制的事实，她灵活的动作就让史蒂夫恍惚觉得这还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

还有迪克，布鲁斯躲闪着迪克的攻击，夜翼身形灵巧，手上那些双棍，几乎贴着布鲁斯攻击，让本来就在看见他瞬间有些复杂的布鲁斯失了先机。

战斗并不顺利，并非是他们不够强，更多是因为他们在看见自己那些曾经的队友时的复杂心情总让他们下不了死手。

戴安娜那里需要人帮忙。

维斯特连忙让克拉克和托尼去帮戴安娜，而他自己则在人群中找了起来。

他在寻找洛基。

洛基像是消失了一样，并没有出现在现场，但是维斯特知道，洛基不可能，也不会消失，他此刻一定躲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这里的战场。

而他需要找到他。

维斯特咬牙，他看了一眼纳蒙洛斯那里。

在托尼和克拉克都过去后，戴安娜他们看起来要轻松一些了，虽然不足够打败纳蒙洛斯，但是纳蒙洛斯也没有时间在关注维斯特这里了。

所以他有时间去找洛基。

想着他就动了起来，顺着边缘避开战斗的中心朝着隐蔽位置跑过去。

他记得，祭台在后面。

按照记忆中祭台的位置，一路跑步过去，维斯特果然看见洛基站在祭台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洛基。”他叫了洛基一声，洛基停顿了一下转过身，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维斯特。

“你居然想到了。”洛基问道。

“你会帮我是因为索尔对吗？”维斯特问道，“北欧神话里有诸神的黄昏，纳蒙洛斯会开启诸神黄昏对吗？索尔会死于诸神黄昏，你不想让他死。”

“不，维斯特，索尔已经死了。”洛基近乎冷酷回答道，“他会亡于诸神的黄昏，却也将会回归于世界重启时。”

洛基微微侧开身体，露出摆在他身后的七样祭台上的祭品。

“不是只有纳蒙洛斯可以的。”洛基看着维斯特，“不是只有纳蒙洛斯可以成为世界，你为什么会成为打开世界的卡玛泰姬的人？因为你才是世界选中的下一任继承人，纳蒙洛斯想夺走的，原本是该属于你的力量。”

维斯特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洛基。

洛基朝着他伸出手：“我是想过借住纳蒙洛斯的力量复活索尔，但是后来我改变了主意，我摸到了一些他不愿意说得事实，我知道了其实你才是下一任的继承者——你可以成为下一个世界，所以我选择了你，比起纳蒙洛斯你显然……人更好一点。”

在说道“好”这个字的时候，他明显露出了厌恶，仿佛他所赞美的是一种他厌恶的品质一样。

“世界终归会灭亡，但是也不是必然的。”洛基说，“这一任世界会灭亡，但是下一任世界会再次出现。”

维斯特看见一座巨大的门出现在了祭台后面。

他曾经看过这门，这是蕴藏了所有力量的属于世界的图书馆。

世界终究还是将这里对着维斯特开放了。

【进来吧。】有一个声音对着他说道，【来吧，我的孩子。】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一步一步踏入图书馆内。

这次他没有去开门，只是想进去，他就进去了。

在进去的瞬间，他的周身包裹了蓝色的光亮，那光亮，温暖而刺目，让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维斯特。】维斯特突然听见声音接着对他说，【你看见了什么？】

维斯特想说，我什么也看不见，却不可思议的发现，在过于刺目的强光中，他闭着眼睛，却能清晰的看见了无数不一样的画面。

那些画面就如同塞进了他的脑袋里一样，是世界的变化，看见了从远古时期到现在生命的不同发展。

世界诞生，然后灭亡，然后重新诞生。

这就是世界藏着的宝藏，远超越一切的知识。

属于无尽家族留下的七样东西环绕着他，这些是世界最基础的七种法则，也是世界建立的根本。

世界会毁灭，但是也会诞生。

世界没有永恒，也有永恒。

毁灭的尽头就是重生，就如同衔尾蛇一样，生生不息。

【你想成为新的世界吗？】

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后，成为那双新的注视着所有生命的眼睛。

维斯特意识到了什么，属于荷鲁斯的那双眼睛为什么有生和死的力量。

因为那原本就是属于世界的眼睛。

他是世界的眼睛。

世界将眼睛放在了荷鲁斯的身上，借着凡人的视角看着这个世界，最终却机缘巧合被死亡和生命拿走，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故事。

而后，又机缘巧合创造出了他。

所以这就是命运？

而现在他有让无尽家族将那些基本法则留给他？然后让他成为新的世界？

这就是世界的后备计划？

【纳蒙洛斯已经要成功了，一切都会毁灭，但是不会消失，会有新的世界诞生。】世界说，【在我死亡后，你就可以成为新的世界。】

洛基弄错了，世界毁灭不是单指世界的意识毁灭，而是指的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消失，而诞生的新世界空无一物。

世界给他看了那些万物诞生的画面，他可以学习，也可以创造，他想要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世界决定放弃了，他把自己作为遗产分为了七份，交给他的孩子，交给他的继承人。

从头到尾他收集的都并不是无尽家族的遗产，而是世界给他的遗产。

“不——”维斯特下意识的回答。

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不想成为新世界之主，他不想他身边的一切都不见。

托尼，布鲁斯，克拉克……

他成为世界后，纳蒙洛斯就失败了。

但是他也要付出代价，那些他认识的、不认识、了解的、不了解的也会随着世界的毁灭而消失，到头来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个空荡荡的世界。

他将要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宇宙。

他不想守着一个空无一物的宇宙等待生命重新出现。

世界花了多长时间才等到第一个生命的诞生？

而他要花多长的时间？

“如果我成为下一任世界，那么你也死亡？”维斯特急切的询问世界。

这是毋庸置疑的，不会同时存在两个世界的意识，当维斯特继承一切后，现在那个世界会消失。

“我做不到。”维斯特摇头。

他的想往后退，但是他退不了，这个地方属于世界不属于他。

他做不到，他无法无视这世界上那么多生命消失，也无法忽视这个将要死亡的世界。

【纳蒙洛斯离胜利已经很近了。】世界没有逼迫他，只是温柔的对他说，【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哪怕，这样你很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不，我做不到。”这次，维斯特的语气变得坚定。

不是之前带着恐惧的犹犹豫豫，而是真正的果断的拒绝。

“我不想让你死。”他说道。

是的，抛开世界上那么的生命，他也不想让世界死去。

也许会有新的世界，也许会有下一任的世界，但是都不会再是这个世界了。

维斯特想也没想，他忽然伸出手，抓住了身边的七样物品。

他撕碎了命运的书，扯断了死亡的项链，砸碎了梦魔的宝石，融化了欲望的戒指，折断了毁灭的斧头，捏碎了狂热的手链，踩断了绝望的耳环。

他拒绝成为新的世界，连同成为的可能都不要了。

孤注一掷，一条路走到黑。

他转过身，不敢去听世界对他说了什么，逃一样得飞快朝着外边跑。

不可以的，他不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他冲出了世界图书馆，冲到了战场上。

纳蒙洛斯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睚眦欲裂，比起维斯特成为新的世界，他似乎更不能接受他将这一切毁掉。

“你不明白……”

“是你不明白，纳蒙洛斯。”维斯特回答道。

纳蒙洛斯看着维斯特，忽然笑了。

“那着就是真的毁灭世界了。”纳蒙洛斯说。

他已经不在乎了，不能够成为新的世界以后，他就不在乎世界究竟会不毁灭了。

哪怕他自己也要随之消失。

他不在乎了，他要带着这个世界和他一起消失。

周围忽然发生巨大的震动，巨大的藤蔓状生命从地底钻出，带着破天的气势挥向所有人。

这是纳蒙洛斯第一次全无顾忌的展现自己的力量，而他所展现出来的一切，让所有生命都将为之战栗。

“我真的是对你们太仁慈了。”纳蒙洛斯这么说。

他这么说完，抬起手，下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命令。

那些被控制的人抬手，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将武器对准自己的脑袋。

“不——”绝望的喊叫声在整个战场上回荡。

但是纳蒙洛斯冷漠的看着一切，那些从被他控制的活尸士兵身体里流出的能量转回到他的身体，将他变得更为强大。

这一切的发生只在转瞬之间。

眨眼的功夫，纳蒙洛斯抛弃了所有的士兵，专心致志的对付其他人。

他的脚下踩着一个巨大的兽，那是他的力量具现化后的样子，生机勃勃的植物，活着的象征。

此刻，却冷漠的收割着生命。

“那就是毁灭世界的兽吗？”有人喃喃的说道。

维斯特却知道不是，这不是那只足够毁灭世界的兽。

“你拿什么和我对抗呢，维斯特？”纳蒙洛斯说，“我要你看着我毁灭世界，你将我所想要的毁掉了，我也将你所要保护的毁掉，你就看着我。”

是的，维斯特拿什么和纳蒙洛斯比，他拿什么和无边无际的生命比。

他闭上眼睛，纳蒙洛斯不会杀他，因为他要折磨他，让他看着他毁灭一切。

但是……

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

维斯特布莱恩不是什么都没有。

“我确实没有办法和你比，纳蒙洛斯。”维斯特说，“但是我还有无尽之海，我还有无尽之海那头的死者之地。”

死者之地的人们一直在等待，等待着维斯特的召唤，等待着为他冲锋陷阵。

这才是维斯特的底气。